兩年多後,拿起派翠克威肯(Patrick Wilcken)寫的《李維史陀:實驗室裡的詩人》,並未覺得是遲來了的讀物。作者提到他和李維史陀的會面時寫道:「我幫他拍了兩張照片;他以空洞的眼神回瞪鏡頭,神情和他近期拍過的數十張照片一模一樣」。然而,在訪談中,他同時發現李維史陀「態度坦率,甚至積極協助我填補細節」,於是他「隱約看到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到他防衛森嚴的前沿陣地露出了一些小缺口」。這本既是人物傳記復是其思想評傳的著作,所努力作的,難道不便是從這些小缺口管窺,企圖穿越無數象徵、掩飾與想像的空氣,稍稍把握住李維史陀的一點甚麼嗎?書名副題,來自作者很有洞見的透視:李維史陀的終身學術,宛如在科學的領域搞藝術的事。他的親屬結構和神話研究,建立了一種源於卻跨越人類學的「科學方法」(後人稱之為結構主義),但仔細看來,那何嘗不是一些大贍創新的詩意實驗?
李維史陀在2008年末的百歲生日,法國可說舉國為他慶祝。鋪天蓋地的讚語、回憶,卻難掩一種「時不我予」的悲哀。九十年代在巴黎,我經過他的辦公室,當時已聽聞他還會回去寫作、思考,曾經有衝動去拍門、約見。威肯的著作透露直到九十多歲,他真的仍逄周二及周四到辦公室「工作」。然而,這樣勤力(應該說從未停止過思考吧)的人,卻在百歲前夕說過「這個時代已非我認識」的自承脫節之語。真正的悲哀當然是,他不是面對現實,而是變相批判了當下的人間。
屬於李維史陀的又是怎麼樣的年代呢?威肯要呈現的,不便是這個嗎?一個有觀念,尊重觀念的年代,可以任由李維史陀揮灑創意,建立大理論、大敘事,相信人類有共同思想模式,古今中外溝通有道。他的名言:「神話故事只是透過我而重構自己」。自我隱退,結構浮現,我手寫我未曉得之事,我說出不為我所有的話語。這是今天這個完全自戀年代的人所不能接受的吧。
3 則留言:
喋喋喋不休
對不起,是我失心瘋了。
你好,我是長洲官立中學中五級的學生,現在進行一項有關香港電影的寫實情況對青少年價值觀和思想上的影響的訪問。為了了解更多有關社會各界對此的看法 ,因此想進行一個簡短的訪問, 希望閣下能夠幫忙,,提供寶貴的資料,感激不盡。 謝謝!
問題:
1.你應為現今香港電影拍攝手法寫實嗎?舉出一個例子你應為與現實最相似的電影
2.你對這種電影的寫實手法有何感想?
3.有些青少年因受電影的影響而去麻目跟從角色一些不良行為(如吸毒吸煙等)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4.承上題,你會怎樣去幫助青少年去面對電影文化的挑戰?
5.你會建議政府可以做什麼去幫助青少年面對電影文化的挑戰?
十分感謝!!
你可以以e mail回覆我 my email:kimmy_k.c@hotmail.com
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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