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0日 星期一

朋友

我一直以為朋友對我很重要(甚至是最重要),也以為自己對朋友一直都很好。然後來到一天,我忽然驚恐起來,這許多年來,可能我不是真的對朋友好,而只不過是,我想我令自己覺得,我對朋友好。那未必便是追求自我感覺良好,更可能是:我很想自己成為講義氣,對朋友好的人,於是將一些證據放大了,把朋友誇張地高舉了?

更要命的是:我隨即發現,這種反省本身,是作為一種治療而出現的。治療甚麼?答案當然便是那天真,那流於白痴式的,對朋友的幻想,以及因這幻想而產生的種種失當、傷痛和不幸。